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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明智光秀x三郎] 光与影[一]

感觉还不错!能求HE么?

挖坑小能手Umi:

这篇应该属于不定时更新...产出速度会很慢...

首先说明,文中设定会部分参考动漫,部分参考电视剧。所以看到画风突变神马的不要惊慌。

且文中三郎与明智光秀同出同一时代,故事线基本按照电视剧来(对于不了解日本历史的我来说,完全是因为懒,就酱),所以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也不要在意。

以上。小伙伴们食用愉快。


再次来到这座隐蔽于山林之中的房屋时,漫山梨树已到盛花期。白色略带青绿的花朵随微风摇曳,若是一阵大风,花瓣便如雪花一般纷纷扬扬,顺山势而下。

在这座房屋的内院里,有棵树冠如巨伞的桃树,树下浅浅的铺上了一层掉落的花瓣。在这层花瓣之上,站着一位身着缥色和服的少年。即便是衣料是素色,上面隐约可见的暗纹家徽还是表明了他并非平民的身份。乌黑的头发整齐的束在脑后,清秀的眉宇间有一丝淡淡的忧虑,面色与地上的花瓣几乎无异,略显憔悴,而脸上的神情却与他的年龄并不相配。

“信长!你快上来啊!”花叶之中,另一位少年正站在接近树冠的枝杈上笑着对下面喊道。乍一看去,这孩子的面相和树下的少年一模一样,可凭那一头蓬松微蜷且没有认真梳理的头发,眼中只有因攀高望远而显露出的单纯的兴奋,就能将两人彻底区分开。他身上的白色和服穿着也不工整,角带为了方便爬树也系的很松散。

见树下的人没有反应,他用光着的脚使劲跺了一下踩着的粗枝,掉落的花瓣让树下的信长吓了一跳。

“三郎!你在干什么啊?”信长拂去落满头顶的花瓣,仰头看着一脸恶作剧得逞的人。

“信长,你真该上来看看!”三郎抬起头,额前细碎的头发都被吹开,眼睛在阳光下清澈明亮。

“你看好了下来告诉我便是了。”信长微笑着,可眼中却闪过一丝失落。

自幼的体弱,让他错过了不知多少风景,而身为织田家的长子,自然不会有人为他在意这些。

父亲似乎从一开始就打定由谁继承家业,信长也早已从父亲注视自己的目光中发现了这一点。他承认曾有半途而废的念想,但父亲的执着让他不得不坚持下来。

信长缓缓扭头看向半开着门的和室,父亲正同泽彦师傅说着什么。也许和自己有关,也许只是闲聊。

他发觉自己近来似乎更在意父亲的言行了。

想到这里,视线再次被暴雪般的花瓣遮挡。仅仅是一瞬,信长心中腾起一股愠气,但当他抬头看到三郎单纯快乐的样子,却又不忍心说他什么。

“三郎…”喊出这个名字的时候,信长发觉自己的声音里竟然有丁点羡慕。

“呐,信长,”三郎从高处跳到低处的一根比较细的枝干上,两手则抓住位于身体两侧粗枝,俯身看着正捻去落在肩上花瓣的少年。“你没事吧?”

“诶?何出此言?”信长不解的看着他。

“看你好像有心事的样子…”

“呵,”信长看着近在咫尺,那张和自己相同的脸上露出担忧的神情。“我何时不是如此呢?”从前,三郎也跟自己嘀咕过,说不明白自己为何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。

“不对,”三郎歪着脑袋想了想,“这次和平常不一样。”

“何处不同?”信长似乎有了兴趣。

“嗯,”三郎盯着信长的脸,好像想从他的神色当中找到答案。然而肯定是徒劳。于是他还是决定说出自己的答案:“这一次,感觉比以前要严重的多。”

“严重?”信长不禁笑出声。

“你笑什么?”三郎摸不着头脑,明明没说什么可笑的话啊…

信长不知如何开口的摇摇头:“你啊…”

真是细心呢…

细细想来,长到这么大,自己似乎没有什么像样的朋友。那些围绕在身边的人,无非都怀揣着各自的目的,即便对父亲忠心耿耿,对象一旦换作自己,会变成何种模样,也难以说清。因而对于他们,信长都是若即若离。

而三郎不同。每一次的询问都是发自内心,由衷的在关心。这也是为什么他从不介意三郎直呼自己名字的原因。

若不是身后石砾发出细碎的响声,信长可能已经伸手去捏那张纯真却疑惑的脸了。他回过身,向来者恭敬行礼:“父亲。”

织田信秀抬手示意免礼,平常严厉的神情此刻却略有缓和:“信长,时辰差不多了。”说完便转身走了。

“是。”信长向着远去的背影应道,回头向三郎道别:“数日之后再来看你。”

话音刚落就听树上传来惊慌的叫喊:“糟糕!”,紧随而来的是一声闷响,地上的白色花瓣被这样微小的震动扬了起来。

“你没事吧?”信长箭步上前,检查在地上呻吟的家伙。

“痛…嘶…”三郎龇牙咧嘴的揉着腰。

“真是毛手毛脚的。”信长还是顺势捏了一下那张脸,便准备离开。

甩出的袖襟被用力捉住,信长诧异的看着面色不知为何有些紧张的三郎。

“那个,信长…”三郎在脑子里搜索着恰当的词语,眼睛转来转去。他能感觉到信长此次是要去做一件大事。“你一定要来看我啊!”

尽管言语与平常无异,可信长也感觉到了这句话中流露出的情感。

“一定。”信长温和的笑着,答应他。

见信长轻松的模样,三郎心中的焦急也被冲淡许多,他乐呵呵的站起来,拍拍屁股。

“那我走了。”

“嗯!路上小心!”

为了不让父亲等的太久,信长几乎小跑起来。

“不必着急。”已在马背上织田信秀对赶过来的长子说。待信长上马之后,织田信秀看着那张稚气未脱的脸,问道:“决定了吗,信长?”

马背上的少年抓紧手中的缰绳,看着父亲郑重回答:“决定了,父亲。我将率军出征。”

“那么,你也应清楚其中的风险吧…”织田信秀意味深长的看向院内摇曳的桃树。

“我清楚。”信长没有回头,只是向着父亲的方向点头。

织田信秀似乎很满意这样的语气,这样的回答。而刚刚还在的泽彦师傅也已不见了踪影。而织田信秀并不怎么在意,他轻夹马肚,沿路先行。

紧随其后走出两步的马被轻轻勒住,停在门口。信长的视线越过房顶,看向那棵树。院内白色的树冠摇晃的有些厉害,而此刻并没有风。

一定是又上树了吧...

此时的信长只觉有重担压肩,那种沉重感忽然来的有些真实,以至于让他不自觉的动了一下肩膀。只是轻微的一动,一小团白色的东西顺着衣襟滑落到马鬃上。

那是一朵盛开的梨花,不知何时落于信长肩头。

信长捻起花朵,细看其中的根根花蕊,小心的将其收入袖中。轻抖缰绳,让马儿小跑起来,追上了前方的父亲。

信长还是不由的回头,看了一眼即将消失在视线之外的屋宅。

我会为你而活着。

从未吐露过心声的信长心中冒出这么一句话,自己似乎也吃了一惊。他转过脸,看着半个马身前的父亲,明日就将随父亲率军出征,这样的话听起来更像是在鼓励自己。

手中的缰绳被握的咯吱作响。

这一年,织田信长十三岁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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